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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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談星然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楚亦臻說的話，但她又聽不大真切，只隱約聽到“瘋子”這兩個字。
但光是聽到這個關鍵詞，似乎就已足夠讓她辨別出楚亦臻的意思。
她罵自己瘋子。
她竟然罵自己瘋子。
“你才是瘋子！”談星然心中一急，猛一下推開楚亦臻，自己卻晃晃悠悠站不穩身形控制不住地向後仰倒。
方才那一下確實讓楚亦臻猝不及防，才讓談星然因此得了手，不過當看到談星然將要摔倒的那一刻，她反應很快，疾疾上前兩步，一把拽住談星然手腕，硬是將她拽回自己懷中。
談星然撞進楚亦臻懷中，一陣頭暈目眩，視線模糊起來。
自己這是喝醉了嗎……輕撫跳痛的太陽穴處，談星然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。
可她沒有再繼續深想，腦中充斥著楚亦臻那聲“瘋子”。
她與楚亦臻之間，究竟誰才是瘋子。
為什麽這殺千刀的楚亦臻就是不敢承認？
她堂堂頂天立地的大總裁，到底有什麽不敢承認的？承認自己是瘋子很難嗎？
“談星然，你醉了，我們回家。”有了方才那次突發情況，楚亦臻將談星然緊摟於懷中，沒有再放松手上的力道。
談星然的心情一下被提起來，神色慌張，“回家……回什麽家？回哪個家？”
“放心，不是葉城那個家。”楚亦臻明白談星然的顧慮，知道她一定是由家聯想到了結婚，畢竟一旦回了她在葉城的家，就避免不了會跟自己結婚。
“你就這麽不想和我結婚？”楚亦臻盯著談星然紅透的雙頰看了幾秒，忽然問了一句。
她明知道談星然喝醉了說出的話亦真亦假，或許無法讓人分清，卻還是如此問道。
只因她更願意相信，談星然現在吐露的都是酒後真言。
很奇怪的一種心理，明明心中已經有了那個接近於標準答案的答案，她卻還是想親耳聽到談星然親口說出的想法。
“都怪你！你來這裏幹嘛！如果不是你突然闖入我的生活……我現在會過得更自在。”談星然想要瞪向楚亦臻，眼神卻遲遲對不上焦，眼前全是楚亦臻的虛影，“但你來了……完全打亂了我生活的節奏……”
她話說得含糊不清，說幾個字就要卡上幾秒，一句話說了好長時間才終於說完。
楚亦臻卻還是耐心聽著，也因此聽得足夠清晰，每個字都聽進了耳中。
“怎麽，怕我了？”楚亦臻捏住談星然的下巴，讓她看向自己，而不是一通亂看，看向自己旁邊不知名的地方。
“怕？誰怕你啊……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，你以為你受全天下男人女人的追捧欽慕嗎……我告訴你，你想多了！”談星然又一次準確捕捉到了關鍵t信息，本該遲鈍的大腦仍舊很快做出反應，回懟過去。
楚亦臻敢斷定，這絕對是談星然心中最真實的想法。
所以，其實談星然也是個心口不一的女人，表面好似恭敬客套地喊著她“楚總”，把她說得如何高高在上一般，但實際心底對她卻是嗎滿滿的不屑。
談星然你看，讓你別沖動，讓你不要那麽拼命地喝酒吃辣，現在酒後吐真言了吧。
不過，既然你自己不覺得尷尬，我也不會替你尷尬。
許是覺得有些不適，談星然伸手去抓楚亦臻扣住自己手腕的手，暗自用力試圖將它掰開。
楚亦臻給她這個機會，自動松開了手讓她重獲“自由”，可束於談星然腰上的手，她卻還是沒有放開。
--
楚亦臻生拉硬扯，帶著談星然上了副駕駛座。
替她系安全帶時，楚亦臻俯下身子，兩個人距離咫尺之近。
雖已系好安全帶，楚亦臻卻並未立刻離開，依舊保持著與談星然貼近的姿勢。
似是被綁得不舒服了，談星然開始掙紮，雙手摩挲著去尋安全帶搭扣的位置。
然而她兩只手才剛剛試探著摸索到帶子，就各自被一只溫暖的手覆住，掌心貼手背，溫熱體溫順著肌膚的觸碰緩緩蔓延上來。
“楚亦臻……你想幹嘛……”談星然身子陡然一震，僵在那裏。
她說話時酒氣盡數噴灑在楚亦臻臉上，與起初見她時純潔無瑕的白玫瑰形象全然不符。
楚亦臻不喜歡聞這酒味，卻並未刻意屏住呼吸，無言，在談星然泛著鮮紅的唇上落了一枚輕吻。
她真的吃了太多辣，又喝了太多酒，辛辣感直沖楚亦臻鼻間。
楚亦臻發覺，談星然有時對別人很狠，就譬如一言不發從家裏逃出來這件事，而有時對自己也很狠，就比方說現在。
現在她就對自己狠極了。
就為了發洩情緒，就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。
短短幾秒過後，楚亦臻松開談星然的唇，緩緩起身。
談星然已經完全呆立著不動了，像是被人定住了穴，只呆呆地望向楚亦臻的方向。
楚亦臻知道，她這應該還是醉酒後大腦短路了。
否則她會劇烈地掙紮，但她現在並沒有這麽做。
“坐好別動，我帶你回家。”
撂下這句之後，楚亦臻便離開了副駕駛座的位置，留下談星然一人還在訥訥地僵直坐著，似丟了魂一般。
--
車在路上不斷向前行駛著。
楚亦臻幾次望向談星然，都見她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麽。
直至她第四次轉過頭去時，她看到了談星然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，臉沖向的正是自己這一側。
因為還在開車，她的目光並沒有在談星然臉上停留多久。
但看到對方安靜下來，她自己的心自然也慢慢定了下來，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笑意，全身心地投入到駕駛之中。
距離她們所住的玉蘭苑只剩不到一公裏路程。
從繁華的新城區出來，楚亦臻帶談星然進入到一條基本沒什麽車影，唯有路燈灑下淒冷光影的小路，路旁是兩旁小樹。
正欲再望向身旁的人時，楚亦臻耳畔卻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哼聲。
她當即向旁邊望去，看到談星然在位子上不自然地扭動著身體，似是有些難受，掙紮著要去解安全帶。
“談星然。”楚亦臻輕喚她一聲，沒有猶豫，直接將車靠邊停下。
談星然已將安全帶解開，想要開門出去，卻因車門早已被楚亦臻鎖上，她無法打開，整個人的狀態便愈發焦躁。
“哪裏不舒服？”楚亦臻湊過去，著急關心詢問。
“難受……想吐。”談星然捂著胸口，喉間微動，有些無助地望向楚亦臻。
她還是不太清醒，看不盡楚亦臻全貌，只是朦朧一道虛影。
知道談星然是真的不舒服，楚亦臻立即解鎖車門讓她出去。
門開之後，談星然踉蹌著剛一沖出去，胃裏的東西就猛地竄上來，她一彎腰就在路邊大肆嘔了起來。
楚亦臻緊隨其後下車，從車頭匆匆繞過幾步走到談星然身邊，替她輕輕拍背順著氣。
談星然吐得撕心裂肺，嘔了很多汙物出來，直至胃裏再也吐不出東西來，她卻仍在幹嘔著。
楚亦臻想到車裏還有司機放的幾瓶礦泉水，匆匆回到車上取了一瓶下來，重新往談星然身邊走去時替她擰開了瓶蓋。
談星然終於停下嘔吐，咳嗽幾聲後拿水漱了漱口，隨後又喝下去幾口。
沁涼的礦泉水自咽喉而下，緩緩流至胃中，她這才感覺好受一些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從楚亦臻眼中透出幾分關心與擔憂。
談星然擡頭看她一眼，輕搖頭淡淡說了句“沒事”。
夜涼，忽起一陣秋風。
吹得她們頭頂黃葉簌簌作響。
被這寒風一吹，談星然不禁打了個寒顫，酒似乎也已醒了一半。
楚亦臻見狀立刻拉住她的手腕讓她重新進了副駕駛座，再次替她系好安全帶，叮囑她好好坐著，不可以亂動，更不可以下車。
這一次談星然沒有反抗，乖乖聽了對方的話。
她尚有些發懵，一時想不起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。
楚亦臻開了點窗，讓風吹進來稍許，不至於讓談星然悶得難受。
談星然能感覺到胃中依舊火辣辣地在灼燒著，但這些她都能忍得下來。
雖她望向的是窗外方向，但其實她並不在欣賞窗外景色，而是在思索著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，吃了好多辣，都是報覆性地在吃。
結果肯定是她喝多了，才導致方才在路邊的嘔吐。
那在中間那段時間裏，她與楚亦臻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？
這是她現在最想知道，也最急於求知的。
想到這裏，她雖還有些抵觸，卻還是轉頭望向了自己身旁正在開車的那個女人。
楚亦臻沒有看向她，還在專心開車。
不過方才談星然轉頭的動作還是映入了她的餘光。
“想下車？”
忽然響起的沒頭沒尾的問題讓談星然頓時一驚，反應過來後她當即回應一句，“沒有不是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麽？”談星然欲言又止，楚亦臻卻緊跟著追問。
“沒什麽，今天麻煩你了，楚總。”談星然想問楚亦臻自己在醉酒後有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，但終是只掀了掀唇，沒有開口。
提來做什麽呢，還是不要自尋尷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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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星然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楚亦臻說的話，但她又聽不大真切，只隱約聽到“瘋子”這兩個字。
但光是聽到這個關鍵詞，似乎就已足夠讓她辨別出楚亦臻的意思。
她罵自己瘋子。
她竟然罵自己瘋子。
“你才是瘋子！”談星然心中一急，猛一下推開楚亦臻，自己卻晃晃悠悠站不穩身形控制不住地向後仰倒。
方才那一下確實讓楚亦臻猝不及防，才讓談星然因此得了手，不過當看到談星然將要摔倒的那一刻，她反應很快，疾疾上前兩步，一把拽住談星然手腕，硬是將她拽回自己懷中。
談星然撞進楚亦臻懷中，一陣頭暈目眩，視線模糊起來。
自己這是喝醉了嗎……輕撫跳痛的太陽穴處，談星然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。
可她沒有再繼續深想，腦中充斥著楚亦臻那聲“瘋子”。
她與楚亦臻之間，究竟誰才是瘋子。
為什麽這殺千刀的楚亦臻就是不敢承認？
她堂堂頂天立地的大總裁，到底有什麽不敢承認的？承認自己是瘋子很難嗎？
“談星然，你醉了，我們回家。”有了方才那次突發情況，楚亦臻將談星然緊摟於懷中，沒有再放松手上的力道。
談星然的心情一下被提起來，神色慌張，“回家……回什麽家？回哪個家？”
“放心，不是葉城那個家。”楚亦臻明白談星然的顧慮，知道她一定是由家聯想到了結婚，畢竟一旦回了她在葉城的家，就避免不了會跟自己結婚。
“你就這麽不想和我結婚？”楚亦臻盯著談星然紅透的雙頰看了幾秒，忽然問了一句。
她明知道談星然喝醉了說出的話亦真亦假，或許無法讓人分清，卻還是如此問道。
只因她更願意相信，談星然現在吐露的都是酒後真言。
很奇怪的一種心理，明明心中已經有了那個接近於標準答案的答案，她卻還是想親耳聽到談星然親口說出的想法。
“都怪你！你來這裏幹嘛！如果不是你突然闖入我的生活……我現在會過得更自在。”談星然想要瞪向楚亦臻，眼神卻遲遲對不上焦，眼前全是楚亦臻的虛影，“但你來了……完全打亂了我生活的節奏……”
她話說得含糊不清，說幾個字就要卡上幾秒，一句話說了好長時間才終於說完。
楚亦臻卻還是耐心聽著，也因此聽得足夠清晰，每個字都聽進了耳中。
“怎麽，怕我了？”楚亦臻捏住談星然的下巴，讓她看向自己，而不是一通亂看，看向自己旁邊不知名的地方。
“怕？誰怕你啊……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，你以為你受全天下男人女人的追捧欽慕嗎……我告訴你，你想多了！”談星然又一次準確捕捉到了關鍵t信息，本該遲鈍的大腦仍舊很快做出反應，回懟過去。
楚亦臻敢斷定，這絕對是談星然心中最真實的想法。
所以，其實談星然也是個心口不一的女人，表面好似恭敬客套地喊著她“楚總”，把她說得如何高高在上一般，但實際心底對她卻是嗎滿滿的不屑。
談星然你看，讓你別沖動，讓你不要那麽拼命地喝酒吃辣，現在酒後吐真言了吧。
不過，既然你自己不覺得尷尬，我也不會替你尷尬。
許是覺得有些不適，談星然伸手去抓楚亦臻扣住自己手腕的手，暗自用力試圖將它掰開。
楚亦臻給她這個機會，自動松開了手讓她重獲“自由”，可束於談星然腰上的手，她卻還是沒有放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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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亦臻生拉硬扯，帶著談星然上了副駕駛座。
替她系安全帶時，楚亦臻俯下身子，兩個人距離咫尺之近。
雖已系好安全帶，楚亦臻卻並未立刻離開，依舊保持著與談星然貼近的姿勢。
似是被綁得不舒服了，談星然開始掙紮，雙手摩挲著去尋安全帶搭扣的位置。
然而她兩只手才剛剛試探著摸索到帶子，就各自被一只溫暖的手覆住，掌心貼手背，溫熱體溫順著肌膚的觸碰緩緩蔓延上來。
“楚亦臻……你想幹嘛……”談星然身子陡然一震，僵在那裏。
她說話時酒氣盡數噴灑在楚亦臻臉上，與起初見她時純潔無瑕的白玫瑰形象全然不符。
楚亦臻不喜歡聞這酒味，卻並未刻意屏住呼吸，無言，在談星然泛著鮮紅的唇上落了一枚輕吻。
她真的吃了太多辣，又喝了太多酒，辛辣感直沖楚亦臻鼻間。
楚亦臻發覺，談星然有時對別人很狠，就譬如一言不發從家裏逃出來這件事，而有時對自己也很狠，就比方說現在。
現在她就對自己狠極了。
就為了發洩情緒，就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。
短短幾秒過後，楚亦臻松開談星然的唇，緩緩起身。
談星然已經完全呆立著不動了，像是被人定住了穴，只呆呆地望向楚亦臻的方向。
楚亦臻知道，她這應該還是醉酒後大腦短路了。
否則她會劇烈地掙紮，但她現在並沒有這麽做。
“坐好別動，我帶你回家。”
撂下這句之後，楚亦臻便離開了副駕駛座的位置，留下談星然一人還在訥訥地僵直坐著，似丟了魂一般。
--
車在路上不斷向前行駛著。
楚亦臻幾次望向談星然，都見她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麽。
直至她第四次轉過頭去時，她看到了談星然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，臉沖向的正是自己這一側。
因為還在開車，她的目光並沒有在談星然臉上停留多久。
但看到對方安靜下來，她自己的心自然也慢慢定了下來，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笑意，全身心地投入到駕駛之中。
距離她們所住的玉蘭苑只剩不到一公裏路程。
從繁華的新城區出來，楚亦臻帶談星然進入到一條基本沒什麽車影，唯有路燈灑下淒冷光影的小路，路旁是兩旁小樹。
正欲再望向身旁的人時，楚亦臻耳畔卻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哼聲。
她當即向旁邊望去，看到談星然在位子上不自然地扭動著身體，似是有些難受，掙紮著要去解安全帶。
“談星然。”楚亦臻輕喚她一聲，沒有猶豫，直接將車靠邊停下。
談星然已將安全帶解開，想要開門出去，卻因車門早已被楚亦臻鎖上，她無法打開，整個人的狀態便愈發焦躁。
“哪裏不舒服？”楚亦臻湊過去，著急關心詢問。
“難受……想吐。”談星然捂著胸口，喉間微動，有些無助地望向楚亦臻。
她還是不太清醒，看不盡楚亦臻全貌，只是朦朧一道虛影。
知道談星然是真的不舒服，楚亦臻立即解鎖車門讓她出去。
門開之後，談星然踉蹌著剛一沖出去，胃裏的東西就猛地竄上來，她一彎腰就在路邊大肆嘔了起來。
楚亦臻緊隨其後下車，從車頭匆匆繞過幾步走到談星然身邊，替她輕輕拍背順著氣。
談星然吐得撕心裂肺，嘔了很多汙物出來，直至胃裏再也吐不出東西來，她卻仍在幹嘔著。
楚亦臻想到車裏還有司機放的幾瓶礦泉水，匆匆回到車上取了一瓶下來，重新往談星然身邊走去時替她擰開了瓶蓋。
談星然終於停下嘔吐，咳嗽幾聲後拿水漱了漱口，隨後又喝下去幾口。
沁涼的礦泉水自咽喉而下，緩緩流至胃中，她這才感覺好受一些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從楚亦臻眼中透出幾分關心與擔憂。
談星然擡頭看她一眼，輕搖頭淡淡說了句“沒事”。
夜涼，忽起一陣秋風。
吹得她們頭頂黃葉簌簌作響。
被這寒風一吹，談星然不禁打了個寒顫，酒似乎也已醒了一半。
楚亦臻見狀立刻拉住她的手腕讓她重新進了副駕駛座，再次替她系好安全帶，叮囑她好好坐著，不可以亂動，更不可以下車。
這一次談星然沒有反抗，乖乖聽了對方的話。
她尚有些發懵，一時想不起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。
楚亦臻開了點窗，讓風吹進來稍許，不至於讓談星然悶得難受。
談星然能感覺到胃中依舊火辣辣地在灼燒著，但這些她都能忍得下來。
雖她望向的是窗外方向，但其實她並不在欣賞窗外景色，而是在思索著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，吃了好多辣，都是報覆性地在吃。
結果肯定是她喝多了，才導致方才在路邊的嘔吐。
那在中間那段時間裏，她與楚亦臻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？
這是她現在最想知道，也最急於求知的。
想到這裏，她雖還有些抵觸，卻還是轉頭望向了自己身旁正在開車的那個女人。
楚亦臻沒有看向她，還在專心開車。
不過方才談星然轉頭的動作還是映入了她的餘光。
“想下車？”
忽然響起的沒頭沒尾的問題讓談星然頓時一驚，反應過來後她當即回應一句，“沒有不是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麽？”談星然欲言又止，楚亦臻卻緊跟著追問。
“沒什麽，今天麻煩你了，楚總。”談星然想問楚亦臻自己在醉酒後有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，但終是只掀了掀唇，沒有開口。
提來做什麽呢，還是不要自尋尷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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